温暖12月的风

爱似茶煲 十四

 

谷家宅邸里的气氛紧张到一触即发,谷爸爸眉头皱成麻花,谷妈妈左右顾盼,急得不知怎么劝,她好容易措辞出来:“老谷——”

“别劝我!他就是头牛!倔牛!”谷爸爸气哼哼地说。

“妈,不用你劝,反正他不答应我和伍嘉成结婚我就从这儿跳下去。”谷嘉诚扒着窗台一副无赖相。

“你敢!我心脏病都要被你气犯了,不孝子!”谷爸爸捂着胸口吁吁喘气,怒视谷嘉诚。

“爸,我知道你身强体健,早上刚收到你体检报告。”谷嘉诚继续气自己老爸。

谷爸爸见这一招唬不到他,恼羞成怒:“跳啊,你跳啊,一楼能摔死你?”

谷嘉诚从窗台上下来,挑着眉毛:“老爸你好毒啊,嫌一楼矮,我偏不跳了,我这就去找伍嘉成,和他双宿双飞。”

谷爸爸又惊又怒:“你还要私奔?”

“不是私奔,”谷嘉诚纠正他,“是去美国办理合法的同居手续。”

谷爸爸被他绕得头一晕,转过弯来一拍桌子:“结婚就结婚,那么多废话。”

谷妈妈给他端了杯水,温声软语地说:“你看他这样子,铁了心了,毛毛从小真想做的事儿你有哪件拦住了?况且听他说,伍嘉成人品是靠得住的,就凭他救了毛毛两回,赔他一个毛毛不为过。”

谷嘉诚听得感激涕零,半跪在母亲面前:“妈,还是你懂我。”

谷妈妈也很欣慰地摸着他的头:“妈妈不是懂你,是知道你这个倔脾气,打破屁股也是拗不动的。”说着在他背上轻拍一把。

“妈,有件事我拜托你。”

“什么?”

“等伍嘉成到咱家来,你别叫我毛毛了。”

“那叫你什么?”谷妈妈颇为惊诧。

“叫儿子、老谷都行,别叫小名儿了。”

谷爸爸翻了他一眼:“还知道害臊了,你叫老谷,我叫什么?老爸还年轻力壮你就打算篡位了。”

谷嘉诚靠着妈妈,心里盘算盘算未来种种,越想越开心,一张脸上坚决、孝顺、喜悦种种表情揉在一处,差点没抽筋。

 

谷家宅子闹得鸡犬不宁时,伍家三人正在新房子里收拾出一番洁净漂亮的新天地来。

“小伍哥,这里又新又小。”赵磊把一些不当季的衣服又叠整齐放回箱子里,衣柜比原先房子里的还小,许多衣服只好放在箱子里垛在柜顶上。

伍嘉成对着新买的收纳柜组装说明书冥思苦想,闻言笑了笑:“世上哪有十全十美的事,十全九美也就差不多了。”他比着说明书拧上一颗螺丝,偏着脑袋一看,又拧了下来。

郭子凡掐着喵喵的两个胳膊倒在新沙发上,把猫放在头顶上当做猫皮帽子:“小伍哥,我知道那一美差在哪儿?”

伍嘉成把柜子的一个抽屉塞进去却卡在半截:“你又知道?”

“你的小瞎子要来了你就美得很。”

反正说明书也看不懂,伍嘉成干脆把纸团成一团砸到他头上:“你知道,你什么都知道,数学卷子做完没有?”

郭子凡一听这话,知道不是好声气,连忙把猫往下扯一扯,用毛胸脯盖着脸,两个爪捂着耳朵:“听不见听不见。”

伍嘉成看他怪像笑了一会儿,又兀自叹了口气:“你们两个,明天就不要去电台了,知道你们又要上课又要上班辛苦,我去和电台负责人说回去上班。”

赵磊把收拾好的皮箱靠墙立起来,从买给搬家工人的维他饮料里拿出一罐,打开递给伍嘉成:“小伍哥,不要紧的,说辛苦你不是更辛苦。”

“总之做完这一周不要做了,快要期末考,念书是第一位的。”伍嘉成喝了一大口饮料,下了最终判决。

 

谷嘉诚开车到了玫瑰花园小区,踏出车门的一刻,他猛然觉得这地方实在太破旧了,迎面是两道铁艺的斑驳大铁门,是早些时候流行过的样式,延伸出去的铁栏上缠着枯瘦的蔷薇花枝,干巴巴地箍在上头。保安看他车好,问也没有问,直接把门打开,让他开进来。

“老谷,我说你这是回来炫你那两个臭钱吧?还拉我当免费的搬家工。”副驾驶上谷嘉诚那雇佣兵朋友阿菜一脸酸像。

“这你就不懂了,锦衣安能夜行?素袖岂可藏金?”谷嘉诚说得十分本分。

阿菜无语地竖起一根大拇指:“看你的伍嘉成吃不吃你这臭套路!”

谷嘉诚想了一想:“臭豆腐他吃得那么开心,臭套路应当也差不些许,到了下车。”

两人下车,先是看见门口放着几件旧家具,一些搬家公司的工人正在往车上搬,别的不打紧,谷嘉诚清清楚楚看见自己摸得熟悉的玄关柜,柜头上两块支棱的雕花,天天摸着过来摸着过去,再熟不能了。

谷嘉诚连忙踏前两步,大声问:“这柜子哪里来的,你们这是要运走?”

正往卡车后斗里托柜脚的那工人被他大声小气吓了一跳,不耐烦地把柜子往上一推:“干什么,又不是你家的柜子。”

谷嘉诚一手点着他,站得笔挺,怒容满面地说:“就是我家的柜子!谁让你们运走的?”

阿菜在一旁扯扯他,悄声问:“不会是伍嘉成换新家具了吧?”

谷嘉诚笃定道:“不可能,他没那个闲钱。”

搬家工人看他气愤得真实,心里也怀疑是和房主有些什么纠葛,便对他说:“你要有事儿,上去和主人说,我们只是打工,不管事情的。”

谷嘉诚听了,三步并作两步连窜带跳地上楼去,他赶得巧,正见一个男人站在门口,连声招呼工人小心些,不要磕到家具,他一腿便跨到人前:“你是谁?伍嘉成呢?”

那中年男人不知怎么回事,只看他凶神恶煞的白脸黑眼睛凑到近前来,以为是黑社会上门来讨债,吓得舌头都大了:“先生,有话好说,有话好好说,我就说伍嘉成那个小子怎么催他好久都不肯搬,一下子主动的就要搬出去啦,原来为了躲债。”

谷嘉诚也不解释,只顾问:“去哪儿了,他去哪了?”

房东不知就里,本来他也是真不知道:“那个小子不厚道,说搬就搬走了,我连他的面都没有见到,哪里知道他搬到哪里去了嘛!”他自己觉得最后两个字冲了点儿,连忙堆上笑脸,“要不然先生你进屋看看他们留了什么地址没有,这些家具都是我自己的,我先下去看着工人。”说完他忙不迭地逃了下去。

谷嘉诚在他身后本想叫住他,结果他跑得太快,一抬手就不见了人,只得摇了摇头,走进房子里去。

进了门,才觉得往日都跟做梦一样,本来过道不容两个人并排走,如今则整间屋都一览无余,谷嘉诚对着空房间发了会儿怔,只觉得嘴里发苦,地上灰印还显示着它们上面曾放过什么家具,一个个四四方方的印记可怜地留在那。

“前几天还在的……”谷嘉诚喃喃,他此刻眼明心亮,可倒比看不清的时候更慌张。

“你不是发了场梦吧?”

“你又不是没见过伍嘉成,”谷嘉诚愣怔怔的看着窗户,原先他记得是有窗帘的,“我记得,从门口走进来,向左三步是厨房,右边是洗手间,这儿正对着是餐厅,吃完饭不收椅子一定会磕到腿,你看,我小腿这里是子凡忘记收椅子磕出的青,还没全消下去。还有,从餐厅这边墙的位置直走是沙发,沙发和椅子一样很硬,走急了也会磕到,我一开始来的时候伍嘉成还骗我说是沙发里藏了金条。” 说着他忍不住笑出声来,笑着笑着对着空荡荡的房间笑不出了。

“他为什么走呢,他去哪了呢?”谷嘉诚苦恼地捏着眉心,“我不懂,为什么?”

“还有谁可能知道他去哪儿了?”

谷嘉诚心里猛的一跳:“阿楚!”

“什么阿楚?”

“一个姑娘。”谷嘉诚不及多说,冲出门去,在楼道里边走边喊,“阿楚!阿楚!阿楚!你在哪儿?”来回结结实实叫了一圈,他正准备往上跑,就听见楼上传来开关门声,又有人踢踢踏踏地下楼来,一个女人边走边喊:“叫什么叫什么?鬼喊鬼叫的。”可不就是阿楚的声音。

谷嘉诚心里焦急等不得,上了楼梯迎了她,跟她并肩子往下走:“伍嘉成去哪儿了?怎么突然搬了?他都没告诉我。”对着阿楚,他又觉得有些亲近,不由得抱怨了一句。

阿楚穿着一套起球的旧运动服,下到楼梯口停下来,冷冷淡淡地甩一句:“我哪儿知道。”

谷嘉诚一听便急了,弓起腰来两手向她一举:“你怎么能不知道,你天天住这儿!”

阿楚手插在兜里倚着扶手:“我就是不知道。”竟然很像谷嘉诚撒泼无赖的模样。

 谷嘉诚无计可施,两只手又合在一起向着她拜了又拜:“求求你了阿楚。”

阿楚看他一身高级西装都褶起来,每条折缝都冲自己自己谄媚地笑,心里又不舒服起来:“我真的不知道,他没告诉我就搬走了。”

“怎么可能,你和伍嘉成是好朋友?”谷嘉诚脸上的乞求之色染上一丝丝的惊慌。

“那又怎么样?还有事吗?没事我回去了。”阿楚一晃,转身蹬蹬蹬上楼去了,也不理谷嘉诚在后面叫她,走到拐角处,她才留下一句:“我真的不知道他去了哪里。”接着她一口气走上楼,开门回家,倚在门上吁口气,一直插在兜里的手拿出来,那张写着伍嘉成地址的纸条都汗湿了,她认真地看了一遍,又揣了回去。

“我才不告诉你。”阿楚眨了眨眼睛,泪珠子落下来。

低一层的谷嘉诚呆呆地站在原地,一下子像被主人抛弃的小狗,不知四面八方往哪儿走才好。

还是阿菜忍不住:“我看那姑娘没说实话,你要是愿意,我可以——”他做了个手势。

谷嘉诚却摇了摇头:“别,我知道她撒谎,可我抢了伍嘉成,她这样对我也是应该。”

“她也喜欢伍嘉成?”阿菜惊愕地问。

谷嘉诚眨眨眼睛:“喜欢也没用,嘉成喜欢我。”他自顾蹬蹬下楼去,留他的朋友在后面大叫:“你去哪儿?”

谷嘉诚的声音从下一层传上来:“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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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一章就完结啦,我就发现了,只要我下定决心,或者参加组织,就开始有事情,这应该也是什么什么效应吧。

今天我们这搞环保,所有人都出去扫大街,捡了一上午烟头,干完活同事非拉着我去做个脸美容美容,我说不去了吧不爱让人摸脸,她说去吧去吧,想想你看演唱会的时候那个脸闪闪发光,你爱豆一眼就看见你了,多棒啊!

我一寻思要是闪光到一眼就能看到的地步应该是开了远光灯了,不过还是心动了,去做了,因为皮肤敏感还特别嘱咐不要磨皮不要太营养,但还是给我去了角质所以皮薄了,做完当时挺好,出来吹了点风完了,痒,回到家更完了,一脸小红点......对,就是要给大家说小心,还这么几天不要乱换化妆品美容不要搞过头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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