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装难兄难弟 三十
“伍嘉成，你不是说没有吻戏吗？”谷嘉诚强抑愤怒。
“是木有啊。”伍嘉成一边刷牙一边说。
“那那张剧照怎么回事？”
“哦，那个啊，”伍嘉成把牙膏沫吐掉，“只是剧照，而且是她亲我脸而已，我又没有亲她。”
谷嘉诚语塞，琢磨五秒钟：“你可以啊，现在都会偷换概念了。”
“这个戏真的没有吻戏啦，你别胡闹了。”
“我怎么胡闹了，早上起来一掀报纸，那个女的就把嘴啃在你脸上了，胡闹的人是谁？”
“她是猪八戒我是西瓜吗？好了啦，都是报纸的错，我开工了，不说了拜拜。”伍嘉成利索地一挂电话。
谷嘉诚一肚子憋气，他很想找便利店的丽君聊一聊，他觉得丽君一定能够理解他的。可是现在的房子离以前的便利店远得很，想说这些事，大概只有一个人还能和他有共鸣了。
“你看没看今天的报纸？”谷嘉诚坐在Henry对面假装不经意地说。
Henry又收拾得样子漂亮随时好出去拍硬照，嘴里叼着咖啡吸管含糊地说：“看了，今天股市有可能大涨，你买哪支股票？”
“阳光科技——股票大伟研究的多，今天很多新闻啊，特别热闹。”
“对啊，主席去泰国访问了，说起来我还挺喜欢吃泰国菜的，北京哪儿的泰国菜做的好吃？”Henry漫不经心地喝着咖啡说，右手在键盘上不时地戳一下。
“不知道。”谷嘉诚要被他憋死了，终于忍不住问：“你不是挺喜欢伍嘉成的？今天我看见报纸上登了一张女明星亲他的照片。”
Henry手和嘴都停下，好笑地看着他：“他是明星，公众人物，拍戏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
谷嘉诚吃惊地看着他：“没想到你这么心胸宽阔。”
“喜欢一个明星就是要承受这些，我习惯了。”Henry摆出一副经过大风大浪的样子来。
原以为能达成共识的谷嘉诚胸口好比在堵着的石头上又糊了好几把泥。
他化悲愤力量为购买力，一边测试程序一边买了更多的日用品，不是日常的用品，非常不日常的用品，一边幻想着伍嘉成在使用这些东西时候的样子。
他是完完全全地体会到了妄想症患者的快乐。
下班前他收到了定制的窗帘，相当漂亮，应该是个好兆头，明天就交货了，时间虽紧，在所有人的集体努力下，这次的任务也完成得相当漂亮。
他下了班没有回家，独自一个在办公室对工作成果进行最后一次的检查。查着查着，伍嘉成打过来电话。
“老谷，在做咩啊？”上扬的语尾令谷嘉诚忍不住跟着嘴角上扬。
“加班，你拍完戏了？”
“是啊，老谷，你工作还那么忙啊。”
“没，明天就结束了。”
“我真的好想知道你在键盘上敲的是什么唉，你的工作我都没办法帮忙。”
“你不要拍吻戏就是帮大忙了。”
“都说了没有什么吻戏啦。”伍嘉成停了一下，又问：“如果有吻戏你会生气吗？”
“你说呢？”
“可是……我除了是个歌手，也是个演员，以后不可能永远都——”
谷嘉诚心里酸酸涩涩的：“能少拍就少拍吧。不，你自己看着办吧。”他想到了Henry说的话，不要太小气，不要太小气，不要太小气。
没理由不如他。
“老谷~你知道有的吻戏是借位，没有真亲到的吧？”
“嗯。”
“你知道这只是工作，和你每天敲敲敲键盘一样，对吧？”
“嗯。”
“那你也知道，我只喜欢你，其他的都是演戏，对不对？”
“嗯……”
伍嘉成听出他话音里的犹豫，立刻加大表白力度：“老谷，我这几天好想你的，昨天还梦到你了，你说，你有没有想我呀？”
谷嘉诚听他撒娇忍不住心软：“想，当然想。”他也做梦梦到过伍嘉成，内容就不好对他说了。
两个人又说了两句，伍嘉成还要拍夜戏，他自己也要继续检查，各自恋恋不舍地挂了电话。
夜深了，一片寂静，这一层办公区只有谷嘉诚的办公室还亮着灯，谷嘉诚握着鼠标，全神贯注地盯着屏幕。
这下应该没什么问题了。
他伸了个懒腰，把手机拿出来，翻出之前拍的伍嘉成的照片，那张伏在他肩膀睡得香的图令人百看不厌。
他微笑着用指尖点点屏幕上人的脸颊。
谷嘉诚拿出手机，打开相册，又看了一遍伍嘉成伏在他肩膀上睡着的照片，豪气陡生。
现在是上午8点50分。
他穿上西装外套，走出办公室，手里提着笔记本，走向会议室，身后跟着两个核心技术员和Henry。
他站在会议室门前，深吸一口气，推开了那扇门。
Linda担心地走来走去，另个同事叫道：“你不要再走啦，我头也晕眼也花，你再这么走来走去要我晕倒啊。”
“都一个半小时了，还没报告完。你不担心啊，大家加班加这么久，全都累得像狗一样，不对，像死狗，如果不满意岂不是白白辛苦一场。”
“担心有什么用——谷经理！”
谷嘉诚脸色凝重，吓得众人战战兢兢等他宣判死刑，他先摇摇头，摆出一副无奈的表情，左右看看，嘴角翘起来，对着IT部所有员工：“各位，怎么庆功比较好？”
瞬时欢声雷动。
所有人大声叫着互相拥抱起来。
谷嘉诚比划一个噤声的手势：“客户还没走远，别让他们知道这么被看重。”
于是大家又做贼似的用口型互相恭喜。
谷嘉诚看着眼前同事们额手相庆，微微笑起来。
他很想伍嘉成能在他身边，同他一起举杯庆祝。
他很想和伍嘉成面对面地说，客户刚才对他的种种刁难，他如何沉着应对，还有他这一阵子吃得也不好，睡得也不好，胡子顾不上刮，头发也长长了，还有许许多多这类的小事，他想要细细地一桩桩一件件给伍嘉成说。
他想听伍嘉成“啊？不会吧？”“真的假的？”“老谷，你好厉害！”的惊叹和称赞，他知道不管说拯救地球那么大的事，还是剪了手指甲这样的小事，伍嘉成一定都会给他热情的回应。
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他回头看，是大伟。
“恭喜恭喜！大成功！”大伟咧开嘴笑。
好吧，没鱼虾也好。
他张开双臂预备和自己最好的损友来一个友情洋溢的拥抱，不料大伟与他擦身而过冲去拥抱IT部的女同事们。
他只得摊摊手，做了个美国人常做的表示无奈的手势，一抬眼正看到Henry开朗的笑容。
两人相对一笑，伸出手来紧紧一握，然后撞了一下肩膀。
这样的情敌还勉强可以忍受。谷嘉诚暗自对自己说。
大伟拥抱了一圈转回来，对谷嘉诚和Henry说：“你们两个还撑不撑得住？晚上出去喝一杯？”
“当然！”两个人异口同声地回答。
“当然是酒吧啦，”大伟手里握着一小支啤酒，指点江山，“有妞看，有酒喝，这才叫喝一杯！你们能不能，敢不敢年轻点，勇敢点？”
Henry手里拿着杯长岛冰茶，灌了一口，向后倚到吧台上：“我也就剩下点勇气了。”
谷嘉诚要了杯威士忌，闻言赞同：“你是真的勇士。”
大伟左边看了看，右边看了看：“你们好像瞒着我有了很多小秘密啊？”
Henry把杯子放到吧台上，冲他勾了勾手指，大伟凑过去。“先告诉你一个秘密，明天我就要辞职，开我自己的公司了。”
大伟听了倒没什么惊讶，只是把他的长岛冰茶拿过来闻了闻。
“干嘛？”
“我看里面是不是下了药了，都说胡话了。”
谷嘉诚拉过大伟，手心朝上向Henry一摆：“正式向你介绍，这位是多米诺董事长的小公子。”Henry配合地一躬身。
大伟哈哈大笑：“你们两个跟说相声似的——”他喉头哽住，瞪大眼睛仔细研究研究Henry的长相，“真……真的？”
Henry耸了耸肩。
“看来从古到今，微服私访都挺流行啊！”大伟感叹一句，手里啤酒伸过去和Henry碰了一杯。
Henry喝了一口，然后说：“第二个秘密，我，”他冲着自己指了指，“和谷嘉诚，”他冲着谷嘉诚一指，谷嘉诚忽然有不好的预感，“都是Gay。”
大伟的嘴巴好似墨鱼，“噗”的一声喷出一道啤酒箭。
“那……那你俩难道是……？”大伟左瞅瞅右看看，畏畏缩缩地问。
Henry哈哈大笑：“开个玩笑，我的确是，不过Jason不是。”
“我是。”谷嘉诚说。
这次轮到另外两个人眼睛瞪大。
不好意思啦，今天更得有点晚，今天真是.......你们知道看到那张铜矿我简直要哭倒长城！明天我会把新扎师弟更完，看了今天的铜矿特来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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