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暖12月的风

金装难兄难弟 十三

恭祝X-fire出道一个月!

有位朋友昨天跟我说,看到我回复的评论真的担心会有来打我~我相信不会的,大家都是成年人,不会那么冲动......的吧?肯定都是来亲我对不对?

谷嘉诚这次才知道什么叫做失恋,他回公司请完假,勉力支撑着自己回到公寓,把自己砸在沙发上,胸口压得喘不过气,眼泪并不出来,双眼火辣辣的,只是一阵阵地发黑。

手机已经关机,他知道一毛五给他打了许多电话,发了许多短讯,然而现在他实在是没办法平静地去看他去听他。

谷嘉诚不停地想,这些天的电话和短讯到底算什么,难道他真的一点都没有感觉到两个人的对话早就超过界限?难道他真的只是把自己当成普通朋友?难道说话时的温柔情意都只是自己的错觉?

头痛欲裂,不能够思考,不能够分析。

他把手捂在脸上,指缝慢慢濡湿。

没黑没白地睡了十几个小时,醒来时天色黑尽,不知是晚几点。

时间是治愈失恋的良药,睡眠则是一片阿司匹林,吃下去不痛一会,却不能根治。

他坐起身来,胡乱抓了抓头,胸口简直空得像黑洞,迟钝的神经告诉他最好出去走走,否则下一分钟他可能就会发疯。

他胡乱耙一耙头发,套了件卫衣抓起钱包钥匙就出门,走出公寓楼觉得两脚生风,这才发现,自己还穿着拖鞋就出来了。

随便了。

他唯一还能记得的路线就是小卖店。

他慢慢地一路走一路看,大约很晚了,路边没有几个人在走。昏黄的灯光把他的影子投在地上,长长地触着下一根灯柱。他认为,这个影子的中间应该是空心的,因为他心口已经炸出一个大洞,什么也没有留下。

身上该是冷的,虽然春天,仍旧春寒,何况他穿得单薄,可是不很觉得。

脚下深一脚浅一脚,心里一阵热一阵冷,腔子里一时空一时满。

蓦然发现自己只顾埋头走路,已经经过了小卖店,又回转来,他推门进来,觉得离上次来小卖店过了好几年似的。

小姑娘笑着跟他打招呼,他点头回应,一眼就见着玻璃板下的海报,又觉得心里刺刺地开始痛。

“你是不是开始喜欢伍嘉成啦?”小姑娘笑眯眯地问。

他无言以对,点了点头。

“你听没听过他的每时每刻?我最喜欢那首了!”

谷嘉诚摇摇头,其实他不太明白小姑娘在说什么。

“连这首歌都没听过,你算不算粉丝啊?”小姑娘底气很足地说,“我给你放一下哦。”她在连着店里音响的电脑上敲了两下,轻音乐改成一阵由弱到强的钢琴前奏。“我爸不许我在店里放伍嘉成的歌,今天为了圈你这个粉破例一次啦。”

谷嘉诚默默地点头,这时候他才发现,即使伍嘉成也可爱,也讨人喜欢,一毛五仍然是最好的,没有之一。

钢琴节奏里加上鼓点,歌手开唱:“相信爱又不相信你,躲避爱又躲不开你——.”

谷嘉诚猛然睁大眼睛,一阵猛烈的鼓点击打在他的耳膜上,他不可思议地看着摇头晃脑享受音乐的小姑娘。

“这是谁的歌?”他声音颤抖地问,听着那个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声音在唱。

小姑娘停下跟着节奏晃动的身体,气鼓鼓地瞪着他:“伍!嘉!成!”

谷嘉诚脑子里瞬间倒放,一毛五因为失恋打错电话,一毛五对工作的讳莫如深,对伍嘉成这个名字的敏感,嘉仔的小名,那天在洗手间顽皮的笑容——

他张开嘴,他要说话,他说不出话来,一大簇的烟花在胸口和脑子里炸开。

他要吼叫,他要撕裂,他要奔跑。

于是他真的穿着拖鞋啪嗒啪嗒奔出门去,站在空荡荡的马路和黑漆漆的天幕下大喊:

“伍嘉成!我爱你!伍嘉成!我爱你!我爱你!”

喊完了胸口还有一股气,索性“啊——”地大叫一声。

北京的晚上应该是看不到星星的,但是谷嘉诚觉得自己不但看到而且看到的是梵高风格的星星。*

周围楼上的灯渐次亮起,不少人探出头来看神经病,一个年轻男生大声喊:“我也爱伍嘉成!但是我不会晚上十二点站在大马路上爱他!”

谷嘉诚脸上的笑意无论如何也卸不下去,且有越扩越大的趋势:“我爱你们!”他大喊,对着四面八方比着双手大拇指。

转过头来,他发现小卖店小姑娘头夹在两扇门之间,小心翼翼地问:“我这算不算安利成功了?”

 

伍嘉成按照王牌策划的行程,一天飞四个城市,上八个节目,睡两个小时,他不停地向阿May姐要手机,他想联系谷嘉诚想得发疯,他要跟他告饶,他不要他伤心太久,他没打算让他伤心难过的。

可惜阿May姐在压力下总是铁面无私地过分,工作第一,她把伍嘉成的手机装进自己的包里,一秒也不许他碰手机,如果有一点空余的时间,她便压着伍嘉成让他睡觉休息,要他保持嗓音和形象的最佳状态。

伍嘉成无比痛恨自己那天为什么要开那个玩笑,太不好玩了。

在将近60个小时的连轴转后,这场疯狂的宣传盛典终于要暂且休幕,阿May姐很满意伍嘉成这两天的表现,提前把手机还给他。

伍嘉成捉到手机好比饿了三天的人摸到一块干面包,连忙打开手机,手机屏幕却漆黑一片:“阿May姐,手机没电了!”他惊恐地叫到。

阿May姐心情很好,笑嘻嘻地逗他:“你冲它放点电呗。”

伍嘉成千求万求才从阿May姐那里获得道具充电宝,不过也快没电了,他把线连上,迫不及待地开机,屏幕上有多少条短讯和未接来电他也不去管,翻到MR.Wrong的号码拨了过去,对方几乎是立刻就接了起来。

“伍嘉成……我……”声音断断续续,信号很不好

“什么,什么?”伍嘉成抱着手机恨不能钻到电话那头去。

“宣武门教堂……婚礼……现在……你来——”声音戛然而止。

他直着眼睛瞪着屏幕暗下去的手机,惨叫:“没电了!”

阿May姐翘着二郎腿,送他一个白眼:“叫什么,那是充电宝又不是发电机。”

这是手机没电的第三个小时,为了节省时间,伍嘉成效率极高地结束接下来的两个通告和一个打歌节目,于是阿May姐同意他将回程机票改签提前回北京。

从未觉得时间如此难熬,伍嘉成再一次请求空姐向机长转达能不能飞快一点,空姐礼貌而不失热情地告诉他已经飞得很快了,顺便请他签了第五个名。

伍嘉成在飞前好容易充到点电,可惜电是有了,飞机上不许打电话。他心急如焚,恨不得这是一架战斗机,他可以一路开过去趟平北京。

110分钟过得很难耐。

还好飞机终于落地了,伍嘉成毫不谦让地冲出去,像小老虎似的冲出亚洲走向世界。

开玩笑。他只是像色戒里易先生一样上了保姆车。

他对司机要求在法律允许的范围内尽量以最快的速度到达宣武门教堂。

天色已暗,正赶上交通高峰期,车子走得极其之慢,马路两旁灯火辉煌,伍嘉成看在眼里烧在心里。他已经打了十几个电话,但是谷嘉诚没有接,从那通断断续续的通话里他不知道谷嘉诚到底认没认出自己。

车子堵在路上,真是乌龟也超过这个速度,司机转头问他:“其实这里离宣武门教堂挺近了,下个路口右转再有几百米就到,如果你着急的话——”他话音未落,伍嘉成已经像一颗炮弹一样射了出去。

他从来没有跑得这么快过,围巾像风筝线一样在他脖子上飘荡。

再跑快一点!再跑快一点!

此刻,他眼里只有不远处教堂的十字尖顶。

伍嘉成撞入教堂大门,里面空空荡荡,只有几盏边灯还亮着,不至于乌漆墨黑。

他慢慢地行前几步,拖着疲惫的双腿瘫坐在后面长椅上。

如果……真的是呢?

不会,不会是他的婚礼。

他不久前才失恋的。

如果是前女友复合呢?自己又正好伤了他的心。

也……很有可能的不是吗?

伍嘉成努力地说服自己,脑海中两个声音吵得越来越大声,大声得他听不见其他的声音。教堂的门还敞着,冷风从背后吹过来。

啪嗒。

一滴水珠落在他紧紧按在腿上的手背。

他使劲咬着下唇,告诉自己不要哭出来,眼泪水却止也止不住地不停往外涌。

为什么要开那个玩笑?

为什么当时没有告诉他自己就是他要找的人?

为什么他问自己名字的时候没有坦诚相告?

为什么…….这么痛?

 

 

“伍嘉成?”一个声音在门口响起。

他回头望去。

是那个人。

是那个人!

他站起身来,踉踉跄跄地往前走了几步,身体很疲惫了,眼泪也模糊着视线,但是他心里忽然充满着巨大的喜悦,这喜悦仿佛宇宙大爆炸似的,一下炸出一个银河系,将他四肢百骸充盈。

那个人也向他奔跑过来,距离越来越近,近到在昏暗的灯光下他也能看清对方脸上的泪痣。

伍嘉成喉头哽咽着说不出话,他伸出一只手揪住对方的袖口,抽抽噎噎地问:“你、你有没有——”

谷嘉诚反手抓住他,用力一拉,双臂揽住他的身体,紧得他觉得肋骨都被压得痛楚。

“伍嘉成,我只有你。”

他眼泪还在惯性的往外跑,然而快乐从心底一直冲到脸上来,他反手抱住Mr.Wrong,抱得同样紧。

“谷嘉诚,我好想你。”

  

*说明一下这里指的是梵高的星空,就是所有星星都变成一圈一圈的那幅画。
我的冷笑话没有人理解,我的虐戏不是出戏就是哈哈哈哈,我感到好空虚寂寞冷,你们好冷酷无情,有没有人来抱紧我!
不是真正意义的end啦,当然他们你跑我猜的剧情是结束了没错

后面还有不长的一段松散的剧情,我是有点犹豫到底要不要写,到了现在已经有太多个人的东西投入进去,不知道会否令看客反感,这篇实在是太多不足,能获得各位的垂青我也是始料未及的。

不过犹豫归犹豫,做为一个强迫症早就想好的秀恩爱瞎狗眼桥段怎么可能不分享一下下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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