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暖12月的风

九命猫番外 君子 中下

好吧,我也学海洋中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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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朱慈同谷嘉诚密议了一番,商定要如此这般,伍嘉成在旁听了,心里很不欢喜,便大闹起道士王爷,直把两个制得不敢造次,末了谷嘉诚伙着他诈了朱慈几顿好饭,又连哄带骗糊弄了半天,他这才点了头,肯跟着他两个折腾。

却说第二日,狐狸夫人和蛇精夫人皆打扮得妖妖娆娆,到水榭来迷惑王爷,只见朱慈与谷嘉诚对坐着下棋,伍嘉成在一旁侍着,手里端了个莲瓣壶,伶俐乖巧地给两人各斟了杯酒。谷嘉诚啜了一口,忽然发起怒来,将杯子向水里远远地摔落:“这酒怎么温的!定是你捂得热了!”

伍嘉成委委屈屈地两爪将壶放在桌上,不敢作声。

谷嘉诚捏着他下巴道:“委屈吗?”

伍嘉成摇摇头,矮下身子给他捏腿。

谷嘉诚斜眼看看他,摆出一副大爷做派:“给我揉揉肩。”

伍嘉成便柔柔弱弱地走到他身后,两个爪给他揉揉捏捏,身子遮着处就在脖子上拧他一下子,谷嘉诚想龇牙咧嘴也不敢,还要一副销魂样子,手上也不吃亏,反过手来摸着他的腰来回抚弄。

他两个朝外的那面十分正经,朝里却花样百出,朱慈不忍卒睹,忙忙招呼两个妖精过来,对着二妖道:“我看小伍乖巧伶俐,正想跟道长讨了来——”

二妖齐齐摆手道:“王爷使不得!”

蛇妖便哭哭啼啼地道:“王爷呀,猫是吃蛇的,像这等野物与我这样良善的做一处,不过一日妾怕就要死于猫口。”

伍嘉成听得不顺意,正要开口,谷嘉诚倒抢了先:“胡说八道!我的猫是最最温顺和善的,况且心肠又好,原先吃也只吃些果子,跟着我以后我吃什么他吃什么,从不挑嘴。平日里有好吃好喝先紧着我吃,我病了熬药,我累了捶腿,我乏了他还会做耍子逗我开心哩!这样好的猫,哪里会吃蛇。”

伍嘉成被夸得有些羞,摸摸谷嘉诚的头发梢,要他别说了,心里倒是转起念头来:不知道蛇煮了好不好吃,野地里的蛇干巴枯瘦,没有两丝肉,这条蛇可是油光水滑,肥肥嫩嫩的!

朱慈同两个妖精听他巴巴地夸了自己家的猫一大篇,蛇精心中大恙,下死眼撇了撇伍嘉成,触到他目光却不由得打了个冷颤。

狐狸又趋前道:“王爷,我是不肯与猫住在一个宅子里的——”她还没说完,蛇精欢天喜地地摔着手帕子:“哎呀,胡姐姐走了以后王爷可省了每日那一只走地鸡了!”

狐狸精啐她一大口:“杀千刀的长虫,见天吃鸡蛋,也没见你长出蛋来!”狐狸精样貌虽然娇媚,但骂起街来威力惊人,不要说蛇精,就是街东口最会骂人的王婆子,也是难有一拼之力。

两个妖怪说着说着狐狸脸上长了黄毛,蛇精脖子上显了鳞片,眼见又是一场恶斗。

朱慈叹道:“两位姑娘平时也有些冲突,我要养猫,又犯了两位的忌讳,说不得,两位回山上便是报恩了。”

二妖一惊,都收了手向朱慈道:“我们并没有冲突,也没有不容这猫,王爷要养猫,我们便帮着王爷养。”

朱慈愁眉苦脸道:“何必呢,两位回到山上是如鱼得水,很不必在这里忍耐。”他在这边劝两个妖精回山,两个妖精执意不肯,两下里推推拒拒纠纠缠缠,好不黏糊。

谷嘉诚是干脆利落人,看朱慈这样牵扯不清,心下十分腻烦,恨不得抽出剑来一个妖怪一下子,解决了了事,只是给伍嘉成要的鱼还没吃到嘴里,便强自捺下火去。

伍嘉成心里也记挂着朱慈答应的大鱼,说是有两丈长,从海里捞上来后用盐腌制就缩到一丈,要吃时用水发,发了后盐全都溶在水里,鱼还是两丈,并且鱼肉细嫩无刺,鱼身最宽阔处割的肉有猪五花那么厚,味道鲜美绝伦。朱慈昨天便说将这鱼做了,以慰伍嘉成的劳苦。伍嘉成想到此处,手下偷偷一扯谷嘉诚的衣领,谷嘉诚会意,便道:“王爷,您想好要不要我这猫,我先带他去念两页书学学礼数。”

伍嘉成又作一个乖猫样子跟着他,待走得远了,一跳脚就扑在谷嘉诚背上,两腿夹着他,让他驮着自己:“哼,谷大爷好大的威风!”

谷嘉诚满脸堆笑,反手托着他的屁股:“哪里哪里,不如猫大爷威风。”顺手又往上颠一颠,诧道,“怎么仿佛倒轻了些似的?”

“饿了。”伍嘉成偏过脸贴着他的后脑头发,眼睛眨一眨,心驰神往地记挂那条大鱼。

谷嘉诚又笑:“才吃了点心半个时辰,我看是馋了。”

伍嘉成也不害羞,直接说:“不知道那个鱼做了没有。”

谷嘉诚拍拍他鼓溜溜的屁股,驮着他一溜烟小跑着直奔厨房去看鱼去了。

还没到厨房,伍嘉成尖着鼻子往空气里嗅嗅,连连拍着谷嘉诚的肩叫他把自己放下,远远地便看见两个婢女捧着尺长的一个大青盘,里面放了一截雪白莲藕似的东西,正是蒸的鱼肚,伍嘉成见真有大鱼,欢喜不尽,拉着谷嘉诚的手忙忙迎上去,这才见后边还跟着小厮,抬着一铜锅奶白鱼汤,扛着一盒切得方方正正烤乳猪样的烤鱼,按着湘菜做法的一整个大剁椒鱼头,不一而足。单看那鱼,果然是奇大无比,又煎炒烹炸样样俱全,这番又同他初来时吃的鱼宴十分的不同。

两个不像样地跟着鱼走到花厅,夏山提着一个食盒来说:“王爷说,让两位先吃,他还没讲论完。”又从食盒里取了一坛酒,“这一坛是果酒,特地从酒坊买来的葡萄酿。猫公子喜欢酒味,喝一点也不打紧的。”

伍嘉成向谷嘉诚道:“这王爷人真好!这么大一条鱼也肯拿出来给咱们吃,要好好报答报答他。”

谷嘉诚不以为意:“随便报答报答就算了,我看他左拥右抱不亦乐乎呢。”

既然王爷说了,两人便先动上了筷子,这鱼果然鲜美异常,蒸鱼肚在嘴里抿一抿就化了,谷嘉诚将那坛子葡萄酿拍开泥封,闻闻酒气不甚重,给伍嘉成倒了一小碗:“这鱼太肥,喝点酒清清口,不许多喝。”

伍嘉成端起碗来用舌尖卷一点进嘴,觉得酸甜果香,只稍稍有那么一丝酒味,便大咧咧地说:“这只不过果汁罢了,喝两坛也不打紧。”说着将那一小碗酒扣在嘴里喝了个干净,自己又拎着坛子倒了一碗。

谷嘉诚自己喝着酒跟甜水儿似的,也没在意,自己家的猫又能吃又能喝,他倒盼着伍嘉成吃了喝了长快点,现在也还是个黑猫仔儿呢。

两人边吃边说,不知不觉间伍嘉成将那一小坛子给喝了大半,谷嘉诚拎过坛子来,左右一摇,吃惊道:“你怎么喝了这么多?”

伍嘉成两眼迷离,脸颊酡红,说话赶起劲来:“我就要喝,我爱喝,我能喝着呢!”

谷嘉诚看他开始软,一臂揽在身上,微微蹙眉道:“不是不让你喝,是怕你喝多了难受。”

伍嘉成充耳不闻,一手掏在他怀里,一手搂着他胳膊,迷迷瞪瞪地道:“我才没喝多……嗝!老谷你爱吃鱼吗?”

“爱吃。”

“你为什么爱吃鱼?”

谷嘉诚捏一下这醉猫的鼻子尖,心说醉了以后话更多了:“因为你爱吃鱼,我爱吃你。”说着心里头开始犯坏主意,伍嘉成软塌塌地贴在他身上,一只手还在他怀里掏掏摸摸,也不知要找什么。

眼看他手往下三路去了,谷嘉诚还有点脸皮,连忙隔着衣服按住猫爪子:“嘉成别乱摸。”

“我找找、找找。”伍嘉成愈发醉得颠三倒四。

“找什么?”

“那个东西嘛。”伍嘉成硬是要往腰上摸。

“一会回去找。”谷嘉诚捡着这便宜,喜不自胜地拉起他来就要往卧房去。

“那怎么行,你的符没有了。”伍嘉成忽然就正色,“王爷是好人,他不喜欢那两只妖怪在府里,我要帮他赶出去。”说着,一矮身子化作齐腰高的大黑猫仔,留恋地嗅嗅鲜美的鱼味,忽地就窜了出去,从屋脊上蹦跳着往水榭去了。谷嘉诚没有捉住,急得顿足,只好用两条腿赶上去,生怕自己家猫吃亏了。

伍嘉成赶过去时,两个妖精正吵得热闹,逼在朱慈跟前,一个满脸黄毛,一个露出蛇瞳,朱慈不忍看,用一方手帕子遮着脸,当自己老僧入定,五感闭塞。

便在此时,一只大黑猫从天而降,冲着两只妖怪勇猛地一呲牙,嗓子眼里呜呜嗯嗯,两个前爪呲出尖儿来,在地上抓了一抓,口吐人言,却是个清亮绵甜的少年嗓子:“你们两个,不许再在王府里打架斗殴!王爷让你们回山上去,还不回去!”

蛇精用帕子掩了口一笑:“你这小猫,这么大点儿就敢来管闲事?你们家道士呢?”

狐狸精这次倒附和起来:“小猫崽子快回去抱着你那道士顺毛去,管老娘的闲事,吃了多少盐!”

伍嘉成眼瞳一缩,毛炸了起来,喵嗷一声冲着两个妖怪就扑了过去!

二妖不慌不忙,一拧身子化作原形,一蛇一狐一猫,眼见就要斗将起来!

谷嘉诚远远地望见了,心里猛得一跳,这两年来都不大让伍嘉成打架,虽然知道他受了伤也是个有力量的猫妖,虽然他原形比蛇狐都大些,终究心里担心。

朱慈一介凡人,见他们要斗到一处,不敢上前,只敢嘴里道:“莫要打架!莫要打架!”

他第三个莫要打架还未出口,蛇精头一缩,便要弹射出去咬住黑猫,远处谷嘉诚已握剑在手,当下便要掷过来。

谁知蛇妖忽然被人两根指头拿住了七寸软塌塌得从地上拾了起来。

有这一呼吸的功夫,谷嘉诚早赶过来,一手搂着黑猫脖子往后拉,一手抽出剑来对着狐狸,目眦欲裂,那恶狠狠的模样可比刚才的黑猫凶多了,吓得狐狸不由得往后一退,正落到别人手里,被提着脖颈皮拎在半空里。

谷嘉诚冲这一手捏蛇一手拎狐的好汉一打量,只见他身高丈二,一身劲装,白面无须,双目精光四射,相貌英武非凡,便倒过剑来一拱手:“敢问好汉姓名?”

却有人叠着他的声音又惊又喜地问:“春山,你可回来了!”

谷嘉诚侧目而视,朱慈满脸不知是哭是笑的表情,乍着两只手,又想上前,又顾忌壮汉手中提着妖怪,不敢上前。

那被称为春山的壮汉一手提的蛇拖在地上一截,一手拎的狐狸悬在半空,蛇也粗长,狐狸毛发皮肉也实在,这两样都要百八十斤重,若不是修炼过便是天生神力。只见他一脸无奈,开口道:“王爷,我早说过,对这些妖精鬼怪不必客气,丢出去便得了。”说着他两手扯拉着两个妖怪,快步往外走,不过一刻又拍着手掌回来,向朱慈拜了一拜:“王爷近来可好?春山不在王爷身边,甚是挂念。”又叫同来的掌柜伙计把办来的南货单子给朱慈看,一样样地跟他说火腿贵了,绸缎贱了,又有什么新鲜玩意儿,好似刚才见都没见过妖怪打斗。

伍嘉成借着酒耍过,这会儿犯起困来,就着猫形在草地上打了两个滚,趴下就想打盹,谷嘉诚怕他着凉,用力摇他不许他睡。

春山见了又道:“王爷,这猫妖也丢出去么?”说着挽起袖子来要动手。

朱慈忙忙拦住道:“哪里哪里,这是道长带来的帮手,亏得他两个帮着整治家里。”

春山高声大嗓地道:“王爷哪里都好,就是对着妖精都心软,道士要是个有本事的,怎地没能将那两个妖怪赶出去?”

朱慈慈眉善目地道:“道长也是听我的,不肯杀生,用道理感化,春山方才粗鲁了,那毕竟是两个女的妖怪。”

春山嗤之以鼻:“妖怪就是妖怪,分什么男女!王爷又迂腐了。”他听了朱慈说,晓得谷伍二人是客,说话间便客气得多了,“我看道长也是好一条汉子,不如就留在府上,我若出门去,也好给王爷做个伴儿。”

谷嘉诚两手抱着那颗拱来拱去的大猫头:“多谢,只是我们两个四海为家习惯了。”大猫仔在他腿上找了个舒服地方搁着下巴,嗓子眼里舒坦地哼了一声,长出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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味之巅峰改明晚更,写是还写的蛮快,但是我要找素材啊,能吃的要吃吃看啊,不然怎么报复社——回馈读者呢?我是一个多么负责的作者啊!

厚着脸皮儿推荐一下自己做的视频,新扎师弟,和之前写的文不是一个故事,梗是新扎师妹的梗啦,说起来这个视频也是泪啊,我自己刨了好几个视频坑,都是进度百分之六七八十,然而打开软件就开始捣鼓这个,不发出去我其他的视频没法做啦!还有真的有第二部在我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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