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暖12月的风

金装难兄难弟 三十九

谷嘉诚一手拎着一大兜子菜,一手把电话举在耳边:“嘉成,你再给我说一遍,苦瓜怎么做?”

“你买的是比较白的还是比较绿的?”伍嘉成在那头问。

谷嘉诚把手机夹在耳朵和肩膀之间,一边掏钥匙一边用眼角余光去掏袋子里苦瓜露出的冰山一角:“绿里偏白吧?”他不确定的说,费劲地打开家门进去,随手把钥匙丢在门厅角柜上,快步走到厨房把菜摊开看。

“唔,也挺绿的,”他又改口,烦恼地抓起一根苦瓜认真地研究,“不然你用RGB模式说明一下什么是绿和白的分界线?”

伍嘉成在那头哈哈大笑:“你真是个天才!要不然——我们还是开视频吧,给我看看你的白白绿绿的苦瓜。”

谷嘉诚当然乐意遵命。

距离车祸那件事已经将近三个月,伍嘉成在杭州拍戏的日子眼看就要结束了,谷嘉诚一共飞了七次杭州,和伍嘉成共度十二个夜晚,所谓诸葛亮七擒孟获,莎士比亚十二夜全都占全了。在独自一人度过漫漫长夜的日子,谷嘉诚学会了泡粉圈,他感到自己的个人质素有了很大的提高。通过努力学习,他已经能在浩瀚如海的微博、论坛、贴吧里找到伍嘉成最新的动态,分辨出这是不是私自跟拍,并给予一个赞或是一个呸。

同时谷嘉诚也发觉自己很有做菜的天赋,现在的他几乎能够认得厨房里每一样佐料,三个月前他还不知道花椒和八角是做什么用的呢。

他点开视频通话,马上伍嘉成熟悉的脸出现在屏幕上,他先欣赏了一下,然后把苦瓜横到胸前:“这是白还是绿?”

伍嘉成楞了一下:“糟了,我忘记我是色盲了。”

谷嘉诚也愣了愣:“那怎么办?”

“你切一小片,放在嘴里尝尝苦不苦,比较苦是绿的,不太苦就是白的。”伍嘉成认真地在小小的屏幕上比划着。

谷嘉诚把手机支在案板前面,跟着他的话做,切了一小片苦瓜,马上就要放到嘴里,又停下,认真地想了想:“伍嘉成同学,我觉得你在耍我,怎么都是苦吧?”

伍嘉成乐不可支:“我以为你不会发现。”

“嘉成你这个人有问题,和我看雪看月亮的时候就喂我喝糖水,现在就让我吃苦瓜。”谷嘉诚拿着苦瓜向手机威胁。

“好啦好啦,我好怕哦,色盲也能看出来黑白的差别啦,你这支已经很白了,不会太苦的,随便过一下水就好。”

谷嘉诚依言把白白的苦瓜剖开,吃了一惊:“嘉成,里面红的。”他拿刀尖指着苦瓜红红内心。

“它就长这个样子啦。”伍嘉成还在笑,“我觉得我好像妈妈在教小朋友做菜。”

谷嘉诚不置可否,拿了一片切好的苦瓜小小地舔了一下,脸皱了起来:“苦。”

“这已经是很不苦的那种了,看来谷嘉诚小朋友不太能吃苦哦。”

谷嘉诚看着屏幕里的笑脸:“你吃了太多苦,所以才不觉得苦。”

伍嘉成有点尴尬地挥挥手:“不要这么说啦老谷,不如想一想,明天杀青,明后天我就回家啦,想吃什么,我给你带。”

“什么都不要,就想吃你,快点带回来。”

伍嘉成低声说了句什么,谷嘉诚没听清,问:“你说什么?”

“我爱你啦。”伍嘉成微微一笑,“老谷拜拜,很快就见咯。”

谷嘉诚心满意足地回了一句我也爱你,顺手拿起一片苦瓜放到嘴里嚼嚼,后知后觉地发现是苦瓜,觉得这一片不怎么苦,心想,嘉成说的果然都是对的。

 

伍嘉成回来那天,天气炎热,谷嘉诚躁动不安,因为他不被允许接机,而伍嘉成还要先回公司做个交代。到了傍晚,太阳渐渐化在水平线上,谷嘉诚摆了一桌子的菜等他回家。

有句俗话说得好,等人的时候总是每分每秒都像是一年,出门的时候一小时就像打了个呵欠那样跳过去了。

而谷嘉诚等了一百年,几乎要变成望夫石之际,伍嘉成终于回来。

谷嘉诚觉着自己是迷迷糊糊的,究竟是怎么从椅子上蹦起来,连滚带爬地去开门,然后见着的伍嘉成是黑了白了胖了瘦了通通都有点朦胧,只觉得他回来了,很好。

慢慢地吃着吃着饭,他才觉到伍嘉成的确是黑了瘦了一些——其实离他上次去看伍嘉成也不过半个月。他把买来的卤得香嫩美味的牛肉给伍嘉成多夹了一筷子,嘱咐他:“多吃点这个。”

伍嘉成嘴里含着饭,“唔嗯”地表达了拒绝,把牛肉夹回给他,半路上夹了块苦瓜片回来:“我吃你做的。”他放到嘴里嚼嚼,“蛮好吃的呀。”

“你该多吃点肉。”谷嘉诚直言不讳,“看你瘦的。”

伍嘉成嚼着苦瓜不说话,看得出他心里有点什么事情,谷嘉诚也不催问他。

“老谷,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你听哪个?”

谷嘉诚看看伍嘉成,伍嘉成眨眨眼睛,从表情上倒是挺难推断。

“好消息。”

“我马上就要开演唱会啦!”伍嘉成大声叫起来,喜悦之情溢于言表,一手举着筷子,一手在桌子上啪啪拍了好几下,“公司终于说话算话了一回。”

谷嘉诚也很为他开心,从饭桌上横越过去在他脸上狠狠地亲了几口,然后问:“坏消息呢?”

伍嘉成支支吾吾半天才说:“这次的演唱会有Henry投资,我说不要了,但是他是私底下和公司接洽的,公司怎么会拒绝送上门来的钱呢……老谷你不要生气了喔,如果你真的不喜欢,我可以再去交涉的。”

谷嘉诚坐在那里,闷声不响地夹了片苦瓜吃。

“老谷,我明天就去跟他们说好不好?”伍嘉成看他闷葫芦似的模样越发担心,“别生气好不好?”

谷嘉诚连看都不看他一眼,一个字也不说,闷头扒饭。

伍嘉成慌了,忙忙绕过饭桌,扶着谷嘉诚的肩膀,柔声细语地哄人:“那老谷你说怎么样,我现在就给他们打电话?”他掏出手机来,被谷嘉诚连手机带手一把抓住,闷闷地说:“我不拦着你做你喜欢的事,不过你能不能也陪我做一次我喜欢的事?”

伍嘉成见他终于说话,真是什么都答应了:“当然!是什么?看体育频道吗?还是看哪一场比赛?”

“打飞机。”

伍嘉成以为自己听错了:“打……什么?”

“打飞机。”谷嘉诚复读了一遍。

伍嘉成跟谷嘉诚混了这么久,深深了解他闷骚而委婉的内心,见他这么直白地说,倒是有几分惊讶。

“也可以……不过等一会睡觉前吧。”他在不知不觉间已经对这种话题产生了一定的害羞免疫,毕竟谷嘉诚在杭州跟他住了十二个晚上,该发生不该发生的也都发生的差不多了。

“就现在。”谷嘉诚铿锵有力。

“现在?”伍嘉成是真的惊讶了,但他觉得毛毛这么久没有和他亲热一下,孤孤单单的一个人度过,再加上刚刚才伤了他一点心,还是痛快地答应了。

谷嘉诚很是开心地拉着他坐到沙发上,打开电视。伍嘉成又开始觉得有点不好意思,为什么要在沙发上呢,又为什么要开电视呢?难道是要看着体育频道那个吗?不过他也很想毛毛,很愿意和他抱抱亲一亲,就算毛毛养成了什么怪癖,他觉得自己还是可以接受并克服的。

正在胡思乱想,谷嘉诚递过来一个游戏手柄,伍嘉成傻乎乎地接住了:“这干嘛?”

“打飞机!”谷嘉诚答得毫不迟疑,“我新买的X BOX,电视也换成曲屏七十英寸,哦,我小时候管雷霆就叫打飞机。”

伍嘉成看看手里崭新漂亮的手柄,又看看电视上出现的电子竞技游戏画面,茫然地答了一声:“哦,打飞机。”

谷嘉诚先是很起劲很兴奋地看看他又看看手柄再看看屏幕,忽然醒过味儿来,看看屏幕看看手柄又看看他,然后看着他不撒眼了:“嘉成,你是不是……”

“我不是!”伍嘉成断然否认。

“你想不想……”

“我不想!”伍嘉成又一口拒绝。

“那我想……”

“想什么想!”

“我就是想……”

“想也别想!”伍嘉成向来在这种事情上不主动,偶尔半主动一回还闹出了乌龙,他正尴尬着,猛地被谷嘉诚扑倒在沙发上,游戏手柄都丢在了地上。他挣扎着要去捡:“你不说是新的吗?不要摔坏了。”

谷嘉诚却两眼直勾勾地盯着他:“我比较喜欢打旧的飞机。”他的手已经伸到了地方。

伍嘉成咬着下唇克制住喉头呻吟,把本来就红润的嘴唇咬得更加艳丽,谷嘉诚禁不住吻住他,将甜得麦芽糖一样的小小喉音吞进了自己的肚子。伍嘉成微微侧头,让两个人吻得更舒适些,慢慢把手摸进谷嘉诚的T恤里,顺着肌肉线条慢慢抚触。

“老谷,我是不是变坏了?”

“没有,你好着呢,好得能要我老命。”

如果有不知道打飞机是什么意思的朋友,对不起我把你们教坏了😱

终于这一篇要结束了,不管是完美落幕或是狼狈退出,他总还是要有个结束的,只能以我有限的文笔尽量去描画巨大的脑洞。不断会有旧文结束,也会有新文开始,而嘉成兄弟的日子还要继续,听说白四甜25号就要回来,回了北京总觉得会出现一点新的波折,不管混队混住还是什么也好,绝对不是他们自己的意愿,也说不定会出现更不理想的状况。做最坏的打算,给他们最好的支持吧。

最近突发状况多多,所以说啊,人算不如天算,计划不如变化快,嗯,后天不更这个就更九命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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